蓝千羽开车，莫雨坐在副驾上，我和言柔惠坐在车在后面。
“王晓琪是怎么死的？”
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孩坐在旁边，本应该是件美好的事，但是她那被看一眼，就会脸红的体质，让我不得不说些无聊的话题，来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。
只是我忘记了开车的人是听灵就害怕的体质，说完我就后悔了。
好不容易有感兴趣的事了，出车祸死就太冤枉了。
只是车速并未增加。我有些坏意地问道：“咦，你不害怕了？蓝警官。”
“别胡说，谁，谁说我怕的。”
声音有点抖，有点结巴。这人是不想在妹妹面前丢脸，不，应该是不想远离妹妹。
估计在是在怕，在身为灵师的妹妹面前做出怕灵的表现，以后姐妹更难相处了，虽然现在也没有在相处。
“溺死的，法应该是液体，由于复仇的欲望，应该还有弱化的法。不过这都是以往的灵师总结的，因此，是这些法的可能最大，但也不排除其他。所以我说的只能当做建议，具体的还要自己确定。”
言柔惠担当起了我的灵师老师。
我点点头。
接着我在心中考虑，对应的术应该包括叶寒城使用的那几种：将自己水化，控制液体，减弱攻击。
当然肯定也有别的，每个人的术也不一定相同。就像同是坠楼的，人家白飞飞就会飞，而我也就只能蹦哒几下。
蓝千羽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。等我们到学校时，我们六人已经被安排到同一间教室了。
最后两排。严玉三人在前，我们三人在后。不知道蓝千羽怎么和他们说的，三人显得有些拘谨，却没有半分害怕。
这份拘谨一直持续到晚上，蓝千羽带我们去教师公寓。
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？你们真的会驱鬼？我们学校真的被鬼缠上了？”
一进客厅，首先开问的是严玉，如同一只麻雀一般，叽叽咋咋，蹦蹦跳跳。而另外两人虽然没有说话，也是一脸好奇。完全没了在学校的拘谨。
“当然有，不然我花费那么多功夫，把你们弄到一起做什么。不过记住，这事不能在学校乱说，否则把你们全带到警察局。”
原来是这人威胁加胡说，不过也好，省了解释的功夫。
“你们真的能保护我们？”说话的是三人中唯一的男性，李明新看向我。
我觉得他的疑问是应该的，毕竟我现在还是伤员呢，一只手臂打着石膏，吊在胸前。
“不是我，是他，他肯定没问题。”我将麻烦的事让给莫雨。
“安心了，有咱和言柔惠在，肯定没事的。”莫雨还真的打蛇随棍上。
毕竟都是高中生，听了保证，心思又活泛了起来。
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李燕有点好奇地问道：“你们见过鬼吗？都什么样，是不是和电视里的一样吓人。”
不过这种对话，我和言柔惠明显不擅长，而蓝千羽又是那种从心底里怕灵的存在，只能由莫雨顶上。
“当然存在，而且比电视里还吓人。”
还好，平时这人的伪装水平就高，现在更是侃侃而谈。
现在细想，这人的伪装是不是和他的灵师身份有关，他的罪又是什么呢？
不一会莫雨就和三人打成一团，我们三个成了观众。
“你说，这个鬼只害我们学校的人，是不是我们学校以前枉死的人啊。”严玉一副我觉得是的样子。
“不是吧？我没听说我们学校最近几年出过什么事啊。”李燕否定了严玉的想法。
“有一起。”一直话不多的李明新似乎想到了什么：“七年前有过一起自杀事件。”
“是吗？”莫雨一脸很感兴趣地问道。
“恩。因为我在学校是校史部的，所以有听到过一些这方面的事。”
严玉和李燕完全表现出一副听故事的模样。
“七年前自杀的是一对兄妹。”
“兄妹？原因呢？”严玉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到。
“兄妹之间的禁忌之恋。”
回答的却是莫雨。
“哇！”严玉和李燕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。
李明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，看着莫雨说道：“莫雨你也知道这件事？”
“咱交友广泛，偶尔听朋友说过这件事，觉得有趣就记了下来。不过可能和你听的有所出入，你先说说你听到的。”
李明新点点头。
“七年前，那是一对学习十分优异的兄妹，哥哥比妹妹大一岁，但却是同一年级的。听说是哥哥故意留了一级，等着妹妹。平日里两人也是形影不离，但是人们只当做是兄妹感情好，也没什么特别在意的。”
说到这儿，李明新看向莫雨，莫雨笑笑：“这一部分和咱听到的一样。”
“后来呢，后来呢。”严玉催促着。
“后来周围的学生发现，两人的行为越来越超出兄妹的范畴。一开始的牵手，人们认为是兄妹情深，勉强的接受了。但后来有人发现了两人竟然拥抱，于是两人被老师叫过去谈话，后来学校里就传出来兄妹相恋的传闻。之后，受不住舆论压力的两人相约自杀了。”
“这儿就和咱听到的版本不同了。”莫雨笑容下面隐藏了什么：“咱听到的版本是，兄妹两人一直发乎情，止乎礼。虽然相恋，却完全没有逾越规矩的行为，但学校里还是传出了流言蜚语。不过，就结果而言，和明新同学说的一样。”
“哇，太劲爆了，兄妹禁忌之恋唉。”严玉一脸兴奋，转而变成失落：“可惜，最后都殉情了，如果结婚了就更劲爆了。”
“他们可是兄妹。”李明新善意地提醒。
“兄妹怎么了，真爱不分身份。”严玉一脸认真的表情：“李燕，你觉得呢。”
“啊！”李燕估计没想到自己会被问到：“兄妹再怎么相爱，也不会被社会接受吧。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，伦理道德说不过去。”
“什么嘛，你也不站在我这一边。实在不行就来一场柏拉图恋爱啊，只是精神的相爱，不占任何欲望。这样就和血缘没关系了吧。”
看着眼前一定要让兄妹结合的严玉，李明新、李燕明智地没有接话。
“不行的，人们依然会反对哦。人这种生物，往往会给自己加上枷锁，以显示自己不同于野兽。只是，到最后不知道谁更像野兽了呢。”莫雨神情有些莫测地说道。
“我们似乎跑题了吧。”李燕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下去了，适当地提醒了一句。
“对哦，我们是在讨论是谁在报复这个学校。这对兄妹不就很有可能，生不能相恋，死也要报复。多么劲爆的剧情啊。莫雨，你说，有没有这个可能？”
严玉一脸期待地看着莫雨。
“不能说没有。”
严玉的脸上刚露出得意，就被莫雨的下一句话给打下去了。
“但是，和这次事件没什么关系。”
严玉苦着一张脸问道：“为什么啊。”
“如果要报复的话，当时报复当届的学生不就行了，为什么要时隔七年，针对这一届的学生。这一点明显说不通。”
听了莫雨的解释，言柔惠冲我点了点头，同意莫雨的说法。
“那是为什么啊？”
严玉明显不想不放弃，想继续想出一个理由来。
“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该休息了。你们男生用左边那间房间，我们女生用右边那间。这样每边都有人保护。”
蓝千羽明显不想听他们继续分析了，而是想和自己亲爱的妹妹，近距离相处。
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妹妹，一脸傻笑，害的言柔惠一直脸红，低头。
严玉用很遗憾地表情，无奈地接受了蓝千羽的命令，然后看到言柔惠之后，眼中又开始放开了光芒。
只不过这光芒却不能点亮突然变黑的房间。
彼界。
“啊，怎么回事，难道鬼来了。”
这声音里听不到一点害怕，全然是兴奋。无知者无畏吗？
严玉的声音落下，房间的灯又亮了起来，言柔惠用自己的彼界驱散了灵的彼界。
只是我向周围看去，却不见严玉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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